摇晃的空间。江同在脑海中搜索着眼前这人的面貌，半晌无果。

秦非将弥羊当场掉链子的一幕看在眼里，轻轻叹了口气。

弥羊飞起几刀，将它们全部剁成碎块。“老头，给我弄个凳子来。”

身后还跟着余下的五六个傀儡，行色匆匆, 甚至可以说一句狼狈。

碎肉渣。黎明小队站在边缘，看上去还算平静，岑叁鸦和开膛手杰克默不作声地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真别说。呆呆地看着秦非手中动作不停，从洞里往外没完没了地掏祭坛。截至现在为止，他已经得到了一枚骨哨、一枚戒指、一部手机，以及一张不知有何作用的旅社贵宾卡片。

还好挨砸的是鬼。“等等，菲菲，你刚才说，你觉得那些后来回来的同学人都怪怪的？”

就凭这副怪异的样子，几人也能看出，他肯定不是玩家。是弥羊。他布满血丝的眼球就像一架探测仪，一寸一寸，巡逻过屋内每个角落。

闻人黎明：“？？？？？”丁立段南找准时机上前，将登山规则和地图交给了闻人黎明，成功牵绊住了他们的脚步。但杀伤力不足。

整整一小时里, 他一直在街道上闲逛，行事漫无目的，叫人完全看不懂他想要做些什么。空气逐渐变得紧绷，玩家们看着两个NPC脸上诡异的笑，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一颗一颗冒了出来。

闻人黎明可没刁明那么不识好歹，有了预知系A级大佬金口玉言，连忙一锤定音。狐狸喊了老虎几声对方都不应，简直忍无可忍：“回魂了，蠢蛋！”秦非这才安心地停下心中的计数，和应或搭起话来。

“假如我答应帮忙的话，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呢？”弥羊只能眼睁睁看着身后的世界消失，然后失魂落魄地在结算空间里呆坐了许久。

玩家们在副本内拿到的也是登山社员的身份卡，孔思明难道不该一见到他们，就自动将他们归类成同伴吗？“这应该可以登上副本的新奇死亡方法记录了吧！”

秦非一边吃饭一边默默观察着屋子里的状况，角落那几个黑色塑料袋已经消失不见，想来是爸爸妈妈趁着秦非不在家时将它们处理掉了。没错，那的确是一片树林。

“好了！”鬼火神色一喜。

弥羊觉得，自己对这个副本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虽然加入了死者阵营，但他似乎对死者这一方一无所知。崔冉不在，那个被他忽悠得找不着北的新人玩家也不在。刁明则刚劫后余生，连一个屁也不敢放，他被吓得不轻，身体悬空失重向下滑脱的感觉在脑海中回荡，刺激得心脏跳个不停，刁明双眼发直，连坡都没有办法好好爬了。

因此，闻人黎明合理怀疑，这摊主在摊子上动了手脚。

这条走廊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尽头的门里有什么？

圣婴院里的黑修女也可以。然后偷偷将它藏起来，没有告诉任何人，用以截断生者阵营玩家们成功通关的路。萦绕在他的身周，却又令人难以捕捉。

孔思明的脸上渐渐显现出些许惶恐：“你们是谁，我又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那两个NPC带给陶征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 看着它们此刻老老实实的模样，陶征依旧不由自主地对秦非露出敬畏的表情。下不了山，山上唯一的NPC孔思明也不是本地人，知道的信息非常有限。

秦非的视线移向不远处。“怎么了？怎么了？”

孔思明的手机相册中有一个名为“毕业旅行”的分组，里面全都是为毕业登山的准备资料。“其实也不是啦……”

秦非拎着油漆桶，爬到了雕塑室角落的书桌上。“来吧。”谷梁仰起脸。

事实证明，秦非买这堆东西的确不是毫无目的的。这睡眠质量未免也有点太好了……

和肉可没有半点关系。但他好像忍不住。

秦非的嘴不是白长的：“营业时间虽然结束了，但店里不是还有这么多东西没有收拾吗。”

“登山者网上只有极其零星的几条记录，我觉得没什么用，又在浏览器上找了找。”再往后翻，林业忍不住发出了小声惊呼，同时伴随着一个战术性后仰：“卧槽！”

“但你总要给我一点说得过去的好处。”以弥羊所见，自然是那些能以假乱真的皮肤价值更高。

脑海中那千丝万缕纠缠在一起的念头，似乎在瞬间集体销声匿迹。“呐，呐呐，亲爱的动物朋友们，请不要在圈栏中大声喧哗。”“不是说了吗，不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