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笑得眉眼弯弯:“虽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体规则……但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祠堂应该都是不允许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然后,徐阳舒就开始装死。
告解厅的锁终于可以打开,他拉开锁扣,向外望去。青年安静地独自前行。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那三人见秦非突然从告解厅中蹿出来,穿着奇装衣服,背后还跟了条神色慌乱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详细到哪里有几间房、哪里有几扇门、几扇窗, 全部落实在了纸上。
14号的死肯定和他有关,可自从14号死后,2号的精神状况明显就出了问题。秦非默默松了口气,连姿势都未做调整,干脆就这样睡了过去。
秦非正这样想着,鬼婴就像是和他心有灵犀一般,小小的身体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顺着墙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帘,眼看就要将它掀开——三途皱起眉头。手指细而短,掌心小巧。
于秦非而言,“兴奋”无疑是一种失落已久的感受,久远得甚至有些许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体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着细小而灼热的泡泡,刺激着秦非的每一寸神经末梢。“我都要怀疑鬼生了!”这个人的脑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三途心乱如麻。对付僵尸的法子还有很多。
“艹,这是不是有问题?我还从来没看见湘西本的导游搭理过玩家,你们呢?”一旁,秦非、凌娜和林业三人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地填起了空。
“替7号忏悔□□,替8号忏悔他是一个同性恋者,15号是个控制狂。”他们别无选择。
鬼手跳了几下,对着秦非比了个“耶”的手势。
萧霄:???玩家们的神情变得谨慎起来。而告解厅外,混乱的声响越来越大了。
秦非没有手表,也没有手机,但他对每一秒钟时间的流逝都有着异常清晰的感知。啪嗒。他的妈妈正站在灶炉旁边。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卧室里,同样什么都没有。无论如何,秦非提前出手伤人,这已经打破了他与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协定。
就在鬼火抬头的瞬间,他惊愕地发现,面前那个身材佝偻、怎么看都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的14号,在他们走进屋里之后,双眼突然瞪得滚圆。黛拉修女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糟糕事一无所知。这一次的好感度虽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却并没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觉得后背隐隐发寒。
“这里难道就没有人看了林业视角的吗?昨天晚上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啊,我都没注意他居然活到了现在。”嗒、嗒。这陡然发生的变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
按照常理来说,这个计划唯一的变数就是13号。
然后,秦非就看见鬼女头上的好感度条动了一下。混乱一片的大厅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个青年依旧安静。天井除去正对着的大门,和背对着的祭堂,左右两边还各连接着一条廊道,可以通往祠堂后方。
秦非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鞋底都快跑出火星子了!
见秦非没有多聊的意思,萧霄很识相地闭上了嘴。导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
那里的地面上有一个四方形的入口,暗红色的烛火光亮自那处传来,一道通往地下的台阶正显露在光影中。
鬼婴:“?”
“唉,没劲,浪费我看了这么久的时间!我还是切到那个新玩家的视角去吧……”秦非语气温柔又平和:“没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痒手贱,打报警电话玩。”
那原本应该悬挂着罪犯信息木牌的墙壁处是空的,秦非走过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来的牌子。“东西都在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昨晚萧霄还嘲笑他,说他一个大男人,简直像个林黛玉。
……此时的鬼婴穿了一件秦非在中心城的服装店中,用积分给他兑换的儿童连体衣。
“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兰姆的副人格。”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边,伸手探向棺盖。
但他知道的并不多。他不久前才从F级体验世界离开,A级大佬的世界对他来说还是太过遥远了。观众:“……”萧霄捂着嘴,神色警惕地瞪着眼前的食材,皱眉低声道:“为什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呢?”
那他岂不是就要兑现自己的诺言,把天赋技能告诉他了?对方拒不配合的模样,让程松不禁皱起了眉头。萧霄:“……”
一种十分奇异的、软而黏腻的、像是肉一样的触感从他的手背处袭来,顺着神经一路蔓延到大脑。他们似乎都完全没有留意到,就在那个放满油条的大锅中,有一颗人头,正悄无声息地浸泡在里面。少年张口结舌:“你这样会死的。”
又或许是想说些别的。在冰冷浑浊的空气中,他轻轻的、小幅度的舞动着,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邮箱里躺着一封邮件,秦非本以为是系统通知之类的,拆开一看却是一张黑底镶着金色边的卡。
“这也配当黑羽的下属挂名工会?”“他们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车和板车搬运尸体,假装自己是正统的赶尸匠,而更多的人则连面子都懒得做全。”他忘乎所以地啃着苹果,很快便将一颗果子啃得只剩果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