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佬！！”萧霄直接叫出了声，“刚才你怎么突然不见了啊。”奇怪的是，虽然这座教堂干净明亮，可空气中却总漂浮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怪异气味。秦非的言语就像是一根尖锐的针刺，戳破膨胀到极限的气球，包裹着真相的空气与虚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们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尖锐的疼痛仿佛刀尖绞痛着大脑。

光是看他们二人现在这个不正常的样子就知道，这桌食物一定有问题。

徐阳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早餐店门口有规则吗？”现在看来，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没有错。

华奇伟喉间涌起些许血腥味，他蓦地瞪大双眼，瞪到眼眶处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

这两条规则本身就是相互违背的。

对于自己同伴们如今凄惨而混乱的处境，秦非一概不知。

……他的眼睛蓦地瞪大，一把扯住三途的衣袖：“我靠！三途姐你快看，那不是蝴蝶吗？？”

青年的眼中带着些许好奇与打量。只是……

可接下去发生的事，着实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但是死里逃生！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而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

明明萧霄背后还有不少人在跑，那三个僵尸却偏只盯着萧霄一人，根本不回头望其他人一眼。

虽然说系统说了，完成隐藏任务可以提前结束副本，但这种虚无缥缈的事谁也没法说定。

‘兰姆’点了点头。那个玩家惊疑难定地望着谈永。青年憋着一口气，不知第几次躲过迎面破风而来的利爪。

“吃了没”，华国人民见面打招呼破冰时惯用的传统艺能。

在这一刻，徐阳舒心底突然难以自抑地涌起一个念头：他无比确切地断定，这个正在对他示好的人一定不含任何其他目的，纯纯是因为发自心底的温柔与善良。若是发生尸变，人就会失去意识，彻底变成一具普通的僵尸，再也无法恢复神智。看鬼火这个傻样，肯定是被对方捏住了什么把柄。

他小小声地感叹。

这简直已经不是人，而是一个活菩萨了。

因此，甚至有不少灵体对赌徒们心存畏惧，觉得他们太过疯狂，有些可怕。他的眼睛仿佛能够穿透空气，看到那些观众们隐而不现的呼声似的。……还好。

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继续进行。14号是个玩家，退出选拔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齐齐摇头，动作整齐划一，就像提前排练过似的。秦非微微颔首，站起身来：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副本里的人这么变态，出起阴招来一个赛一个的狠。

秦非没有回答，萧霄反而因此来了劲：“大佬别谦虚，我醒来的时候车上就只有你已经睁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进过几次直播了？”

“呃啊！”紧接着，像是被火灼烧过一般，雪白的墙面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变得焦黑。他双手捧着那片残破的衣角，密密麻麻的眼球寄居在青苔里，静静放置在他的掌心。

……你妈的，是不是看劳资好欺负。从直播开始到现在，无论是象征着圣洁的教堂，还是美好整洁的环境，亦或是面带笑容、说话温柔的修女，没有哪一处是可以称得上“恐怖”的。

萧霄使劲向秦非使着眼色。

可，已经来不及了。

说得也是。他也压根没打算费心去想。直播镜头中，那张被放大的漂亮脸蛋直接引得整个F级大厅沸腾起来。

秦非环视一圈，见空地上只有他们三人，便询问道：“其他人呢？”他还穿着出车祸时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识之前，黑红色的血迹已经浸染全身，看上去骇人极了，引得马路两旁的人都失声尖叫。它的手和脚都用来走路了，嘴里叼了一个什么东西，小小的，看不太清楚。

这里完全是一片虚无，空无一物，没有天也没有地。眸底仿佛汇聚着万千星辰、汇聚着数之不尽的世界。

假如在这个时候，3号能够死在12号手里，他办起事来就会轻松很多。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