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尝试依旧无果后，他只能无奈地选择放弃。

鬼火在一旁都听懵了。也不知他是单纯地在打量秦非，还是觉得秦非模样眼熟。原本，所有人都以为，秦非被蝴蝶追杀这件事会成为规则中心城内起码近一个月最受人欢迎的谈资。

这是玩家们在香房中誊抄出来的《驭尸术》中的一部分。还吃什么送别宴，断头饭还差不多吧。

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在第一晚选择了放弃。秦非蓦地打了个激灵。“原来是这样！”

污染源并不属于副本内部讯息，即使离开过渡空间依旧可以讨论，鬼火一个箭步冲过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们去外面找个舒服的地方说！”

“哈哈哈哈，他是喜剧人来的吧！”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见地对此表达了赞同。话未说完，广播预告的5分钟时间过完，萧霄眼前白光一闪。

“再然后，我发现幼儿园好像恢复正常了，我就又从围墙里面翻了出来。”

只不过大家，似乎都把它忽略了。“……真的假的？”那个刚刚才被秦非欺负过的神父也在这里, 此时已经换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见到猫的老鼠一样小心翼翼地缩在角落，连眼神都不敢多落一个在秦非身上。

说得难听一些，其实就是硬猜。萧霄突发奇想，“你说，会不会其实已经有人拿到积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诉我们？”看样子，这直播果真是灵异主题。

林业已经躺平认命了：“秦哥，你说。”

19号是在晚饭过后找到3号房间来的。

这段时间，足够让6号像砍瓜切菜一样把他们一刀一个！棺材里的秘密还没有被发现，整个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进行着。从两个侍从修女手中，秦非领到了一枚圣母抱婴形状的吊坠，和一本牛皮纸封面的《圣经》。

当即，鬼手和鬼婴都对鬼女表现出了不满，一个上下乱蹦，另一个则“啊啊啊”地叫了起来，又一次挂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过失落。但——

“到底要不要这么办？你们自己掂量吧，反正……”才被迷宫彻底吞噬以前，NPC愤怒地呼嚎着。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阳舒一眼。

林业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可是、可是，规则——”接下去的时间对房中的三名玩家来说，过得简直像是梦一样。

而教堂中早已空无一人。他的脸上布满一块一块黑色的方形伤疤，像是被烙铁烫伤的痕迹，粘稠的油脂从伤疤的缝隙中流淌下来。

在萧霄和其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补充当中，秦非成功耗费了最少的口舌，将事情的始末阐述清楚。其实他们也怕的，就是还不至于怕到满地乱爬那么夸张。秦非合理怀疑，这是因为神父的右手在里世界被他撅断了的缘故。

秦非心里蓦地一咯噔。秦非却不肯走。

在秦非杀死8号之前，他还能勉强这样说服自己；或许挂坠中液体的增长速度，与玩家的精神免疫数值有关。这次他面对的终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刀疤无所谓地咧嘴一笑，没有丝毫表示。

“什么……？”萧霄一愣，瞬间反应过来秦非话中的意思。他想知道棺材对每个人产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经问了一圈人，只是没什么人愿意告诉他。“问吧。”

屠杀持续了整整一夜。白色的纸张上写的满满当当。

石像，活过来了。

房间的门窗都紧锁着, 透过窗户，秦非看见了外面的街道。与此同时，其他玩家也同样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样。

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见他并没有露出不悦之色，这才继续道：

刚才崔冉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他好像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似的。程松与孙守义认为，他们没必要管这两人，就这么绑着他们，随便他们去就是。

在验证完身份后，萧霄带着秦非来到一台机器前。虽然和萧霄认识满打满算也才一天时间，但秦非已经精准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张嘴根本没有办法连续消停两分钟。他们是打算继续去探索副本没错，却还没来得及出发。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无疑出乎了两个人的意料。

他话音才刚落，天花板上的灯泡忽然猛烈地闪烁起来。秦非见状，微微垂眸。窄小逼仄的告解厅在这一刻变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门。

三途压下心中不知来由的焦灼，与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笔直的过道中。……秦非没有看他。

到时候，他们肯定要骂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