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用砍刀肢解尸块、清扫房间装进塑料袋里抛尸的举措，仔细想来，虽然可怕，却并不像是鬼魂杀人。

这里却只有8个玩家。他还能思考，还有理智，可以清晰地意识到，现下绝不是探讨这个问题的好时机。之后是被秦非摇醒的。

要干就干一票大的！——再等等。

“那是什么？？！”总而言之，怪物死了。周莉的手机和孔思明的不一样，设置了四位数字的屏幕密码。1号社员的登山日志中有写到过周莉的生日，也写到过1号社员自己的，秦非发两个都试了试，成功将手机打开。

那里果然有一扇绿色的房门正敞开着。晚上9点还有一个垃圾站要扫，秦非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不动弹。

不仅是因为鬼可怕，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想抢生意的NPC们盯着秦非，眼睛发亮，秦非本想直接坐上最近的那辆车，从后面却忽然窜出个人来。

他已经能够看明白整场对抗赛的制度了。

“……呃，是男的，不过男老婆也是老婆啊！”乌蒙看着自己的长刀，眼珠都要瞪掉了。眼前这个污染源身上肯定发生了某些事。

这家伙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怎么动不动就鬼上身？这个副本中的NPC似乎都并不习惯使用手机，反正秦非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还一只手机都没有看见过。

秦非脑子转得飞快，但并没有耽误他和接警员对话：寒风在帐篷外卷起鬼哭狼嚎般的呼啸，雪粒子不断击打着帐篷，发出扑簌扑簌的响声。

黎明小队的人是后来才加入死者阵营的。

这些房子绝对不会是人造的，也不是给人住的，像是某种奇异的生物，为了装成人类而仿制出的低劣伪造品。听声音，像是蝴蝶和他的傀儡。“船上的游戏应该可以重复刷吧？那我们接下来岂不是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蹲在门口算出答案，和其他玩家瓜分彩球，就可以舒舒服服躺赢了。”

消极的念头疯狂涌动，江同颤抖着脸皮，停下了脚步。他张开嘴想大口喘息，却忘记了自己还在水里。他迈步朝前方走去。

现在倒好，该怎么办啊！这用得着你说吗？我长了眼睛自己会看。谷梁这一次是真的昏过去了，他受的伤实在太重，补血药剂也只不过能勉强吊着性命而已。

应或连连点头，他也是在担心这个，万一别人不信，反而觉得他们居心叵测，转过头来对付他们，情况就会变得很糟糕。

整整一小时里, 他一直在街道上闲逛，行事漫无目的，叫人完全看不懂他想要做些什么。

弥羊指的是阿惠和段南、谷梁他们几人。来人是三男一女，一共四人，应或有意听听秦非的意见：“怎么说？”

那条小路又太短。黑发青年颤颤巍巍地向前走了两步，抬手在虚空中轻点了几下。12号楼下，中央广场。

“什么东西啊？？？？”秦非敛着眉目，清越的音色带着点沉冷，像是浸染了冬日将化未化的霜雪。

这一次玩家们做足了心理准备，岑叁鸦说过安全的左边道路都那么难走，那右边肯定只会更危险，说不定还有可能遇到怪物之类的。“不管玩家掩饰的多么好，只要想到的是‘用雪掩埋尸体’这个方法，就一定不会成功。”万一一不小心把自己玩死了怎么办？

他们身上穿的，他们的皮肤，他们的肌肉，全都消失不见。恰好，雪山副本中的雪怪，全是死去后被灰蛾控制的尸体。队员们解决完个人问题重新回到帐篷，继续研究起1号队员的笔记。

他和驺虎先是吹了几下那截红烛，又将它推倒、用衣服拍打。越来越多的玩家通读完了全本手册，鱼贯进入拱门内，秦非四人夹杂在人流中，走进游戏大厅。

他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天空的颜色由粉紫变为深蓝，又越来越暗，闪烁在天幕中的星星明亮了起来，月亮高悬，白日的光线彻底消失不见。

只有崔冉一个人看见了，其他玩家都没看见。女孩黑漆漆的眼睛就像两颗玻璃珠, 里面清晰地倒映出瓦伦老头冷汗直流的脸。

寒风在帐篷外卷起鬼哭狼嚎般的呼啸，雪粒子不断击打着帐篷，发出扑簌扑簌的响声。高级区走廊很快重归平静。那是一座被诅咒的山，山洞几乎是一个必死关卡。

“不对，不对。”秦非没有正面回答弥羊的问题，而是竖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轻摆，语气轻柔地解释道，“我不叫气球人。”闻人黎明脚步踉跄地穿行在密布的树丛间。

秦非的到来似乎打乱了这片海域原本维系着的微妙平衡，海水开始不断翻卷、波动。玩家愕然：“……王明明？”

动物要听人类的话，因此，这艘船上的规则，或许会比其他副本要繁杂丰富得多。

弥羊：“？？？？”远远看去，又像一只只在黑夜中静谧注视着一切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