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颔首：“如果在0点之前出现了死亡，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事。”

秦非想起2号晚餐时那野兽般的模样，想起他夜嘴角边残留的血迹，心中涌起一阵恶寒。现在看来，想必就是受制于这条规则的缘故。什么也没有发生。

秦非总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观众是去看什么乐子了。

他用一种冷漠而充满欣赏的、像是在评估一块菜板上的生猪肉一般的语气这样说道。

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没有半点相似之处。秦非松了一口气。

他和三途各自拿到的里人格任务分别是“偷窃”与“屠杀”，这两个任务都没法做。

“什么传教士？这个副本里有这个设定吗？”

凌娜的眼睛都睁大了。除了满地的虫蛇鼠蚁，就只有像是永无止境一般不断蔓延、转折、再蔓延的围墙和地面。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满身泥泞血污摸爬滚打，却依旧整日命悬一线。

林业：？

对于玩家而言，生命值的基础数值及下降速度受到各人先天条件的影响，每个人都有所不同。秦非心中一动。

担心秦非不懂这其中的关窍，萧霄又补充道：“咱们直播时攒够一定积分就会离开当前世界，进入下一世界，而有一些主要活动在低级世界的工会，为了第一时间把握住新进入规则世界的好苗子，会专门安排一些人将积分维系在某个等级，从而长时间滞留在低级世界中。”

而现在，眼前这个胆敢反驳他的青年人，即将沦为他的第一个试验品。她的血液和碎肉遍布表世界的整个餐厅，死状不可谓不凄惨。“原来如此，任何人被传教士先生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都是理所应当的事。”

光幕正中，黑发青年浑身浴血，却依旧平静，清秀的面庞沾染上血渍，白皙的肌肤与猩红的血产生强烈的视觉碰撞，像是坠落魔窟后受伤的天使，令人难以自持地涌起怜惜之意。“快……”竟然真的被他推开了。

可减去他们这七个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个人。

他们要将兰姆送到教堂去。“林守英，根本不是什么神明。”那就不必了吧妈妈。

一句话，顿时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王明明的爸爸：“碎碎平安。”无论他自己，还是他口中那些同伴们，通通都不见踪影。

漆黑的雾色中，一个轮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车门外，手里攥着一只老旧的电子喇叭，喇叭中循环播放着相同的内容。好在他们的反应都比较快，没有一个让身旁其他人发现异状。那清悦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

秦非：……每个人都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还有人正打着哈欠。导游迈步来到玩家们身前。

说完他开口问道：“你能猜到任平为什么会死吗？”也有人说他们直接被规则灭杀在了那场副本里，所有的一切不过只是误传。此时此刻，玩家和NPC之间的区别就显现了出来。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况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划破了颈部大动脉。”秦非先前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从那一声声沉重得过分的脚步声判断，半夜入侵义庄杀死华奇伟的一定是某种庞然大物。

“你记得么？上一个副本里，那个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样了？”几个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着，秦非原本正在仰着脸欣赏头顶的月光，余光扫过不远处的人群，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当他异常确定自己必然会进入对抗赛时，那种未知所带来的紧张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自此以后，对蝴蝶言听计从，将他的每一句话奉为圭臬。出口在祂看不见的地方。

“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会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十分崇敬蝴蝶，就像在一个巨大的虫族洞穴中，那些子民们面对虫母时那样。”

然后，在对方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直接出手。玩家们强行稳住心神，纷纷躺回棺材里。几次尝试依旧无果后，他只能无奈地选择放弃。

直播画面中，修女已经转过身来。

他们争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将门赌死了。

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算你赢了。”鬼女疲惫地收回左手。既然这屋里有一面镜子，那，血腥玛丽应该就是最贴合的吧？

“终于把您等来了, 是村祭要开始了吗？”孙守义眸中酿起怒色，冷笑了一声。

可他真的问出口了，原本那些跃跃欲试的玩家们却又纷纷开始怂了。她呆呆地盯着玩家们看了一会儿，歪了歪脑袋，对着空气奶声奶气地喊了声：“我要来抓你们啦——”

他突然开口说话了，和刚才那种针锋相对的语气截然不同，态度竟然异乎寻常的好。还好他们在看见规则之前没有贸然开口，否则，现在说不定已经有人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