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可惜了，这场面虽然恐怖度足够，但血腥度不足，要是这个女鬼会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头骨嚼烂！”这孩子秦非认识，正是不久前才见过的那个24号圣婴。

萧霄一惊，秦非则已经站起身来。老板娘看着桌上每个人都吃了一口，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终于满意地走了。

需要捡起来用眼睛看。

R级阵营对抗赛进行中——主播当前阵营：红方。

怎么他一副无颜再见江东父老的样子？夜色暗沉，遮掩了许多细节，村长没有发现玩家们过于青白而显得有些不似常人的脸色。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胆。

这样的话……那人刚刚说的应该不是瞎话。

女鬼：“……”“请等一下。”

鬼火倏地抬头，死盯着秦非。但，很快他便发现，来人并不是黑袍男。

明明在大巴上时他还曾与谈永一行人为伍，如今看向对方的目光却满是嫌恶与轻视。秦非却皱起眉，审视的目光落向不远处的地面。秦非望了他们一眼，没再多说什么，朝身旁的萧霄挥了挥手：“回吧。”

这姿势也太夸张了，小孩看到都要吓哭吧！秦非抬手，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那动作将神父吓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砖，招呼上自己的脸。

“为什么又要回去幼儿园啊？”

那个袭击他的——那是8号玩家。修女被气得不轻：“从你背弃你的性别的那一刻起，主也放弃了你！从现在开始，我禁止你呼唤主的名字，这是对神明的不敬与羞辱！”

“社区居民轮流清理。”“目的地已到达，请大家有序下车——”她觉得这个男生怎么这么烦，明明看起来已经是成熟稳重的大人了，却比那些小屁孩还要难缠。

污染源并不属于副本内部讯息，即使离开过渡空间依旧可以讨论，鬼火一个箭步冲过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们去外面找个舒服的地方说！”

昏暗的走廊上，玩家们已然十分顺从地列成了一队。说来也奇怪，他弯腰捡东西花去的时间，里外不超过5秒，可一直萦绕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脚步声却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无痕迹。他能看到的只有一点, 那就是对方是个掌握着他生死的NPC。

为了养精蓄锐，她只好躲进了徐家这栋小楼里。

若是玩家们一不小心沦落到了这种境地，也别想完成任务后离开副本了，这辈子就只能村子里顶着僵尸的獠牙蹦跶了。或许是大巴车内的规则与村中不一样，又或许是导游被过于强烈的好感度暂时蒙蔽了双眼，这回导游没有退后，而是由着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离内。“于是拜托我代为帮忙。”秦非抬头，直视鬼女的脸，“请问鬼女小姐，这本书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吗？”

但紧接着，她的脸上便浮现起一个怪异的表情。秦非眯了眯眼，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让他确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会在那时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认。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现在的萧霄。

整个场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红门中所见过的复现。

所以这一整天, 这个能吓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边, 而秦非还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说话、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义庄紫黑色的大门紧紧闭阖，檐角下，那几串血色纸钱依旧猩红刺眼。“主播醒了！快回来快回来。”

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眼睛！眼睛！”倘若是因为别的什么也就罢了。

在一个黑咕隆咚的房子里和鬼做游戏，怎么想怎么恐怖。他的前方不远处还有10号替他挡着，他有得是逃跑的余地。

“你可以试试。”村长缓缓开口，预期中甚至隐含期待，“试试，你就知道了。”6号的脸色阴冷，他看向11号的眼神中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嫌恶。秦非早就发现，在刚才漫长的吟唱过程中，他的身体不能动了。

从萧霄在调度中心按下按钮的那一刻起，秦非与萧霄的身周便涌起了熟悉的白雾。

这一点就足够将副本中所有本土角色全部排除了。

确实擦得干净，锃光瓦亮的简直能照出人影。在第七天的上午。

秦非眉心紧锁。看见自己很害怕，但还是挥着书包冲了上去；……该不会就这样被电死了吧。

总而言之，秦非认为，系统在规则说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戏。然后是一声重重的摔门声。

那双清透到与这座肮脏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味莫名的思忖。一口一个“信仰”，说得掷地有声，一套一套的。但那种级别的道具，在F级玩家的商城中根本连影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