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发生，总让人觉得好像危险就蛰伏在暗处，正悄悄监视着他们似的。等到他将奥斯塔迪亚山摸索得差不多时，大约也就能够想到污染源碎片会藏在哪里了。

老虎听到这数量，当即便被惊得一跳。根本没人会愿意要他。

吕心神情恍惚地跟在崔冉身后，下楼梯时不小心崴了一下，险些一头栽到地上去。

副本时间满打满算，到现在也才过去了不到两天而已。

“所以你这三天，一直都在骗我？？！”弹幕又开始哄堂大笑。“我知道！”有观众信誓旦旦地举起手来，“他肯定是被副本污染了！”

他好像读不懂空气，慢悠悠地又重复了一遍：“这两条路，都不能下山。”玩家是人又不是神。

“喂？有事吗？”……它们正在啃噬着船身！！！可，就在不久前，那里分明还什么也没有啊？

见秦非四人终于商议完毕，回到人群中，老虎十分急迫地上前：“怎么说？”几秒过后，秦非认命般叹了口气。

“急死我了，急死我了！”

孔思明的话音落下的瞬间，系统提示音突然在所有玩家脑海中响起。

“刁明故意往密林深处跑，就是为了吸引我们过去找他，从而达到让我们迷失在密林中的目的。”

“主播什么情况？发现自己甩不掉追兵了？”他向左移了些。

他一边说，一边在指尖中轻轻翻动着某样东西。“看我偷到了什么。”当秦非神色淡淡地说完最后一句话，林业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已经集体离家出走：“她她她她……”

越来越近了。雪山不可能找一个敌军替自己驯化使徒，所以，作为被雪山选定的“教官”，秦非本人毫无疑问已然是一个合格的使徒了。

第九颗球上画的是个哭脸。

林业跟着看了过去：“你的意思是，老板是羊肉粉店老板杀的？”弥羊大开大合，把王明明家一楼整个收拾了一遍。

这么乌鸦嘴的人，就应该谨言慎行才对，刁明这样认为。“我靠！！！”

昨天没能看清的，现如今，终于清晰地展现在了玩家们眼前。

她迟疑了一下，补充道：“我们以前觉得你可能不会喜欢，但现在，你已经长大了，所以一定会像爸爸妈妈一样喜欢的！”若不是秦非突然横插一脚，将14号楼有问题揭穿了的话，就凭崔冉这一句话，那三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玩家就不得不下场来帮她说话了。她说话的声音很轻，语气中却充满了愤怒：“哈德赛家族这样做，是会遭报应的，我们全都会遭报应的……”

“这是孔思明的手机？”弥羊好奇地将东西接过。

刺骨的寒风从外墙石砖的缝隙中涌入屋内，整座神庙冷的像个冰窖，有风顺着领口钻进衣服里。秦非仍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狂风呼啸席卷，清晨的阳光逐渐被阴云所取代，光线黯淡下来，最后天色几乎与太阳落山时的黄昏所差无几，只勉强能够看见一点路面。正如亚莉安所想的那样，当她替秦非办完所有手续、向他提出那个请求以后，秦非毫不犹豫便答应了。

在天亮前，系统将暂时关闭玩家指认或抓鬼的权限。而路口左侧，那隔着重重墙壁将秦非盯上的玩家，也终于露了面。昨晚乌蒙杀死怪物时兵荒马乱，前有刁明逃跑后有密林追击，谁也没空去管雪地里那具尸体。

相框里封着的，赫然便是小樱的照片。

污染源的目光闪了闪：“你不好奇吗？你的身上为什么会出现我的气息。”两人各自身后，雪怪仍在床边窥视，两只巨大的眼睛散发着幽幽的光。

秦非站在一群像是刚从垃圾堆里被捡回来的人对面，干净得像个异类。

手指头这种金贵物品，也不是随便谁都能享受到的。很容易让人产生一些联想。

血液流速变得缓慢，大脑的思考功能也近乎停转。

秦非没有开口说话，掌心向上，伸出手——“现在生魂数量不够，十五的仪式无法正常举行，但即使这次不举行，也还有下次。”

世界颠倒，空间翻转，秦非又一次回到了垃圾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