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上去至多不过十五六岁模样，身形瘦削。

——这NPC口口声声喊他“蝴蝶小贼”，显然是知道他，并且对他产生了某种误解。逼近后放大数倍的美颜暴击太大, 应或和光幕那头的观众一起小小地眩晕了一下, 但他远比观众们更快地回过神来。

一楼。灵体们全被秦非惊人的战绩干哑巴了。乌蒙：“！！！！”

那虫长得像是蚯蚓，却是肉色的，就像一条条肉色的丝带，针孔大小的眼睛紧盯着不远处的猎物，它们的行动速度快得惊人，闻人黎明只能不断地跑。那个方向正背着这里，谷梁一点儿也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只能从侧边几人的动作中勉强分辨出，他们应该是在看那石座底下的某一处。“刁明不是死者，我们之中也没其他人像是死者，那就只有一个答案了。”

他对谷梁有了内向斯文的印象，先入为主地觉得，如果没有事，他不会找上自己。空气像是凝固了，玩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目一错不错地紧盯着秦非，总觉得一眨眼过后，他就会消失在自己眼前，将自己重新丢回无边的死亡阴影里。

秦非在这种事上一向极度敏锐，开膛手杰克没能逃过他比X光还要深入人心的眼睛。弥羊放完狠话后洋洋自得，站在一旁，一副很想看见对面的菜鸟脸上露出惊恐神色的样子。谁知道他究竟有多强，从来没见过新手向上窜得这么快！

没人回答，唐朋也没接话。

玩家中缺少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他步伐不停，继续前进。

都已经走到这里，他们唯一能够继续前进的方向就是这个深坑。“这是什么东西？”秦非微微挑眉，弥羊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他开始认真打量起手中的物体。

和防护泡泡的功能有些微不同，空间泡泡没有护盾效果，无法抵挡攻击，却能模糊泡泡中玩家的身影，并且将泡泡内的声音完全屏蔽。

“上次我有个朋友，在娱乐中心路边斗殴被管理办逮去，问都没问，直接开了30天治安拘留处罚和1万积分的罚款！”“求你帮帮我，我不想死啊！！”

她并不是没有努力，可是秦非实在油盐不进，她就没见过这么难说话的人！

他总觉得这附近的空气中飘散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怪异味道。秦非压低眼眸。他的玩家等级不高，上一场直播才刚升到C级，但他的反应速度很快，人也比较机敏，沿途遇到了几次怪物，都被他十分灵活地藏好躲开了。

可玩家之间却是一片死寂。但传真机里这些图像，却包含了火灾之前幼儿园的模样。规则意味着死亡，同时也意味着生机。

他都知道他的名字了，把自己的名字报出来，不过分吧。

秦非见状于是也看了陶征一眼。果然，他们还是被传送进了任务空间。林业和萧霄进了一间闹鬼的屋子，和鬼玩了场捉迷藏，弥羊玩的游戏则是纯体力型的，室内攀岩。

简单，安全，高效。很快他就挤到了人群最前方。

年轻的狐狸盯着排行榜，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这种诡异的被凝视感是怎么回事？

秦非想请亚莉安帮的忙，其实很容易就能想到。也就是说，当时他的尸化程度必定在5%以下。“你怎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长而粗粝的绳索捆缚住玩家们柔软的脖颈，所有人的自由与性命，全被牢牢攥在为首那人的手中。

“羊内心OS：儿大不由娘啊。”凉凉的，滑腻腻的，带着让人不适的触感。假如秦非或是陶征现在在这儿，一定会瞬间读懂王明明爸爸妈妈笑容背后隐藏的深意。

秦非半垂着眼，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和善，眸光却没什么温度：“有话快说。”“……”他张口，又闭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着痕迹地扯了扯秦非的袖口。

三个人火热的视线将秦非层层环绕，林业光是蹲在一旁都觉得浑身刺挠。秦非挑了挑眉。

“就是。”——比如被装填进了雕塑内部之类的。

等到两人回过味来时，闻人队长竟已默不作声地退了回来，任由小女孩欢欣雀跃地抱着枪冲向射击摊。以他现在的累计积分，竟然已经足以升到A级了！

鸽子，神明，圣船。

“你们觉不觉得，那个小秦有点问题？”“这、这不是14号楼里面吗？”

林业努力维持着身形，混迹在前行的队伍中。那软软热热的触感，让鬼火浑身的鸡皮疙瘩集体离家出走了。

“蝴蝶大人！蝴蝶大人！”“你们谁来？”秦非举起刀，目光环视一圈，重点落在黎明小队那群人身上。青年停住了向前的脚步。

有田螺姑娘来他们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