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该是这样的啊。

闻人黎明想起小秦今天早上对他说的那句话，还有那个志得意满的笑容：假如每个小孩都能带来一个抓鬼任务，那分完所有玩家以后，应该还能有些剩。没有光线，却依旧能够看清祂的样子，幽暗不见天日的海底峡谷未能磨灭祂精致的五官，与醒目深刻的面容。

秦非懒得多说，不过见老虎实在好奇得难受，还是大发慈悲地提点了一句。

万一他们因为公布消息而被内鬼记恨，那该怎么办？秦非现在在中心城里高低也算是个人物了，蝴蝶通缉他的悬赏令还挂在服务中心呢。

有时候，珈兰真的忍不住怀疑，他们会不会真的已经死了？这种挑衅的目光令那玩家极度不悦：“你这人怎么这样，让我们试试又怎么了？活动中心这么大，万一第19个人进不去，到时候再说不就行了。”

四面八方传来阵阵响动。随后，喧嚣的讨论声如潮水般涌起，比猪人来之前嘈杂了几倍。兑换积分很高，但也很实用，几公里内的景象都能尽收眼底。

可这次恐怕不行了吧？就连开膛手杰克也老老实实跟着换了阵营。

闻人黎明点了点头。

但，假如这几条规则真的管用，今夜应该也不会太难过。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瞥过老保安的头顶。刚好落在秦非的脸上，暖洋洋照得人昏昏欲睡。

在秦非读完纸条之后，房间中，突兀地响起了系统播报声。

黑羽的玩家素质都不错，即使心里痒痒得如同有猫爪在挠，也没人过去凑热闹。“请各位待在各自的圈栏内，晚餐每只动物都有份！”

大多都是对当时案发现场的环境记录，每张照片都是所差无几的黢黑一团，很难从中读取到什么线索。

秦非摇头：“我也不清楚。”两个人在怪物堆中搏杀，时间分秒流逝，不远处的转角，秦非终于又一次看见了安全通道的门。但他并没有因此而灰心丧气，而是收起邀请的手，笑意盈盈地递上一杯酒。

弥羊被炸得跳脚，等到烟雾散尽，身旁哪还有秦非的影子？NPC都打到脸前来了啊！！“……”

秦非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角落的画架上。在白方的那个任平死在油锅里以后。他们今天下午按地图重新规划了行动路线后，经过的所有路都和之前截然不同，就像是在另一座山上走似的。

“服务大厅内禁止喧哗！” NPC神情不悦。

他说话时，喉咙里发出咕叽咕叽的怪响，语调缓慢而顿挫。“来了！”

是他很熟悉的，污染源的脸。“所以说这组玩家是不是目前进展最快的啊？”弥羊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座隔绝洪水的堤坝，挥着两把刀，硬生生将秦非与怪物隔断开。

因为他的尸体很像雪怪，乌蒙干脆上前也在他的肚子上来了一刀。

非常惨烈的死法。

可怜的NPC手捂着耳朵可云摇头：“菲菲你别说了！！别说了！”“哦。”弥羊点了点头，“那之后——？”在薛惊奇的示意下，包括崔冉和双马尾在内的几个玩家上前，拉开了活动室的门。

“老大到底怎么了？？？”他们两人都是独行侠，人际关系干净得像张白纸，那些大公会里玩家们的暗流涌动牵扯不到他们身上。秦非眉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五指用力，很快将那东西从洞口中取出。

和代表着死亡、崩溃，光是看字面便会让人联想到无尽的绝望与黑暗的污染源，似乎完全不是一路人。……

保安夜巡的规则不只有第1条。弥羊：……？？？

一秒钟后。在副本给予的强烈精神污染之下，普通玩家在看向尸体时，会产生一种极其强烈的感同身受的感觉。

茫茫的大雪绵延无尽，在无光的夜晚被晕染成枯干的黑色，三人视野的尽头，一片高耸的黑影静默地伫立在雪地中。

未免将局势预想的太坏。是那种用两条直径贯穿之后，得到交点的“中心”。这是可能发生的事吗？

……因此弥羊一路都在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注意，脚下就会冲出一只雪怪。

弥羊：掐人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