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教堂中早已空无一人。这是个满脸褶皱的老太太僵尸，秦非仔细打量了她一下，意识到她就是刚才在游戏过程中，屡次试图干扰他的女鬼。

“笃——笃——”鬼火那种人，一旦认真和他吵起来，会是最难缠的那种。

“小弟弟，你怎么还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账本问道。

坐在王顺身旁的人试图制止他，却被他一掌挥开，险些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

“那些人都怎么了？”现在，他身上的黑色衬衣除了皱一点以外，与他进副本前没什么两样。

他说话时的每一句尾音，眨眼时睫毛掀起的每一个弧度，呼吸时为空气带来的每一次震颤。程松一愣，颔首道：“坐下说”

6号人都傻了：“修女……”

上次见到这个长着大翅膀的人时，鬼婴就已经开始疑惑：“只要这个主播能成功通关，他这一场肯定又是MVP。”

活动中心门口打扇子的那几个大爷大妈，刚才也有人去问过，人家压根不理他们。

鬼婴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剥皮、放血，以极尽残忍的方式埋进了乱葬岗的正中央。

就是存了心不想让他活吧！！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死里逃生。

要想成为一名正式的工会猎头，需要经由工会申报，再在中心城拿到系统颁予的合格证明。虽然确实挺限制级的吧。那些本该记载着文字的页面, 全都变成了一张张白纸。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仅有外观与文字雷同的、毫无意义、杂乱拼凑起来的符文。如此一来，几名没拿早餐的玩家当即便傻了眼。秦非低着头，紧盯着手中的匕首。

秦非眨眨眼，十分诚挚地开口：“来都来了。”撕拉——“我和弟弟来的时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

他的妈妈正站在灶炉旁边。

就在萧霄的迷茫之色逐渐加重时，突如其来的系统播报却忽地响了起来。“啊——————”桌上的练习册上写着他的名字：王明明。

还有一些人则各自散开，有的尝试着去和居民打听消息, 也有的在小区内兜兜转转、观察地形。那个时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还十分随意。无论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级、甚至S级的玩家，也不可能凭借肉体凡胎抗过污染源的侵蚀。

他们说的是鬼婴。凌娜不是那种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拣四的不知好歹的人。猩红的鬼眼自身旁一闪而过，秦非蓦地弯腰，就地一滚躲过攻击，动作丝滑得就像是在拍警匪片。

秦非并不担心女鬼会因为被他惹急了，就直接不管不顾致他于死地。若是秦非此时打开弹幕，就会发现，他亲爱的观众们正在对他进行盛赞。

这大约就是规则类直播的残忍之处了。

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学习。不过片刻时功夫, 又有好几个观众打消了原本去A级、B级大厅的念头，转而跟风进入了D级大厅。

他看见兰姆被母亲推搡着出了门，和他一同出门的，还有那群看起来并不怎么像他家人的兄弟姐妹们。秦非的心跳开始加速，垂落在身侧的指尖传来轻微热意，呼吸急促, 血脉翻涌。

说那句话的肯定不是没脑子的普通玩家。

秦非捂着鼻子退后几步，肩上的鬼婴却如同受到了某种感召，近乎狂热地朝棺中弹射过去。“秦大佬，秦哥。”大多数人看起来都很正常，只有少数一两个显得不太对劲。

“这真是新手玩家吗？看上去简直像老玩家跑来新人当中传教的。”“你、你到底想做什么？！”这算哪门子知心好友，损友还差不多。

这也太、也太……

“现在、立刻、马上滚回你阁楼上的窝里去，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从在副本中时，三途就已经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长讨NPC的欢心。

“咦？”

玩家们强行稳住心神，纷纷躺回棺材里。

玩家们进入副本，占据了他们的位置，所以才会形成如今这样，每一个副人格都有双重人格的微妙形式。果然，正如秦非所说的那样，从窗户向外看去，那群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正大张旗鼓地从远处走来。一旁的萧霄仅仅旁观都觉得浑身汗毛倒竖，可秦非却连眉毛都没有耸动一下，神色舒缓，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园的大草坪上吹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