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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凌娜目瞪口呆。“我想,你的身份应该比较特殊,所以没有里人格。”秦非抿着唇,脸上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来。萧霄:?他们笑什么?

说话的人是1号,此言一出,所有人顿时齐齐扭头看向他。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见了吗?

斑驳发黄的墙纸,沾着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着凌乱的、分不出你我的脚印。在兰姆的视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见,那片黑暗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撒旦咬牙切齿。

直播大厅瞬间爆发出一阵尖叫。村长的年纪已经不轻了,须发皆白,一身暗灰色的袍子拖地,他半仰着头,双目定定直视着半空中的某个点,口中念念有辞。他头上粘着的那张符纸自从被秦非揭下来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乱葬岗被他自己捡了回去,当个贴纸一样贴着玩,被揉得皱巴巴的,背面还沾满了它的口水。

她的右手就像是不听话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离了水的八爪鱼,硬是脱离开了秦非的脖子。秦非单手撑腮,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望向他时一脸忧色:“喂,我说。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顶着我那张脸了呀。”

得知这一消息时, 秦非和萧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

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但,油锅里的那颗头,显然属于玩家。

青年站在告解厅内,颀长的身姿秀挺,他的神色恭谨谦和,双手交叉握拳放于胸前。但由于他才刚死,魂魄尚未完全离体,肉身和灵魂不能分离,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着黑白无常一道去了地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秘密一定会即刻暴露。窗外灿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床边,为他纤细卷翘的睫毛镀上一层金色的晕影,略显苍白的皮肤也因此平添了几分暖色。

这是一条走不出去的走廊。他们为何几乎从未想起过徐阳舒的名字,就像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他在人群中搜索着目标,那双海蓝色的深邃眼睛形状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时却像是午夜打着强光的探照灯一般,令人十分不适。

他只是一步接着一步,靠墙行走在漆黑的厢房中。

他陷在了某种看不见的东西里面,四肢被禁锢,难以动弹。

他很少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况下,秦非追求的伤敌八百,自赢一千。直到夜晚的钟声敲响7次,秦非依旧没能彻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疯。

终于捋清楚一切的观众们齐齐发出喟叹:靠,系统真狗啊!

“快跑啊!!!”

暗火有玩家曾经和弥羊下了同一个A级副本,亲眼看见在副本进行到终末阶段时,弥羊将自己变成了副本中boss的模样,用boss自己的技能和boss对打,险些把对面的boss气吐血。

“你有问她和《驭鬼术》相关的事情吗?”萧霄满怀期望的发问。不愧是好朋友,待遇就是不一样。玩家们:“……”

几道脚步沉重而凌乱地冲来,看守们正在一道道按顺序打开囚房的门,语气很冲地对屋里的人们吼道:孙大叔不是说过吗?SAN值掉光了的话,玩家就再也没办法离开副本了。一种十分奇异的、软而黏腻的、像是肉一样的触感从他的手背处袭来,顺着神经一路蔓延到大脑。

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那几间相连的房子,从一开始就上着锁。几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滥的人,在刀疤数次挑衅秦非、暗算凌娜、甚至还间接地害死了刘思思以后,没有一个人愿意再与他为伍。

这也并非全无可能的事。义庄内,一切依旧与众人离开时一模一样。

这一次表里世界的翻转,竟正好赶上了午夜时分。院子后面是一间堂屋,左右还有两间抱厦,都上着锁,硕大的青铜色锁头上带着斑驳锈迹,一看就很久没人打开过了。

“刚才我们本来想跟着前面那个NPC一起进炒肝店, 但是被炒肝店的老板娘拦在外面了。”

他们身穿着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过的那些僵尸一样的清朝官服,双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脚踝上都绑着铃铛。“大家稍安勿躁,精彩的节目总是要在漫长的广告之后才会出现。”它看得见秦非。

为什么这面镜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长得不一样?否则在直播间里影响不好,万一被系统判定成消极游戏,说不定还会弄出什么些骚操作来为难他们。不过事已至此,人都已经来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

像一号这样的鬼魂,徐家祖宅中还有不少。如果仪式完不成……

虽然规则直播间内的观众们很喜欢看主播五花八门的死状,但今天却不一样。

他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在中国传统的鬼故事体系中,当背后有人触碰或是喊你时,“回头”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应对方式。

啪嗒一下便将它贴在了秦非的手背上。秦非身上似乎永远充斥着一种闲适,使他能够在任何情况下都游刃有余。大脑越来越昏沉,视野渐渐模糊,眼前轮廓清晰的人形开始弥散。

秦非心下稍定。玩家一共有16个人。

“我等你很久了,我亲爱的孩子。”

作者感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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