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个人还真挺豁得出去。他头顶的好感度条已经从5%上涨到了15%，看来秦非的识相令他极其满意。

但眼下，这四个光圈的可容纳人数都很少。

“这是什么？”鬼火嘴快地问道。“我们突然收到转变阵营的系统提示，就是因为，我们分析出了真相！”应或有九成把握，觉得自己彻底弄明白了事情始末。……该不会都已经被他的好爸妈给剁光了吧。

这段悬崖虽然肉眼看上去很恐怖，但实际上，每隔一小段都会有向外的坡度。一分钟以后，前方玻璃门传来“滴”的刷卡声。门口，大象的三名队友占据了最有利于观察的位置，其他玩家被挤到一旁。

逼仄狭窄的两侧石壁上，到处都是长条形蠕动的虫。人总要先保住命，才能去谈以后。

这两个都是A级玩家。他的精神类盗贼技能需要不断和NPC接触才能生效。三十分钟后，全体玩家修整完毕，迎着风雪离开了木屋。

他半点没受到外在影响，一手托腮，一手驱赶着草丛里的蚊子，悠悠然等待着6点的来临。

他一边说，一边在指尖中轻轻翻动着某样东西。“这样，你抬起手，咬自己的胳膊一口。”秦非轻言细语地吩咐道。听起来，这个漂亮青年好像很有本事的样子。

污染源语气平静地开口。滚烫的热意阵阵来袭，在他迈步走向某个方向时加剧，又在他转身时迅速减弱。

后面的玩家看见前面玩家的动作，自动自觉地在鸡人抵达之前先排好了队，这使得鸡人的前进速度非常快。慢慢的，整个黎明小队的人竟都挪到秦非那边去了。

亚莉安觉得整个中心城都玄幻了。

“就是就是。”桎梏着他的藤蔓渐渐松开，刺骨冰凉的海水变得温暖起来, 柔软的水波擦过身体各处，带来细密如羽毛般的痒意。“那卷在雪山神庙中拍摄的相片，被勘测员在之后几年中反复不断地拿出来观看。但奇怪的是，几张照片上的图像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泛黄模糊，反而变得越来越清晰。”

副本总算做了一次人，整个下午, 过得安然无恙。

一边说能走，一边说不能走。“卧槽！！！翻车了！小秦翻车了！”

弥羊好奇地打量着秦非的神色，憋了半晌还是没憋住，开口问道：“bao——咳咳咳你在想什么？”每个NPC手中都提着一只铁皮大桶，里面装满了红色的泥状物。也不知等到那个神秘的、强硬的、高高在上的污染源，重新找回属于祂的意识时，回想起自己现在这一连串像家养小狗一样的举措，内心会是何种感受？

厕所里一般都会有镜子，秦非一进洗手间就立即将门反锁，转过身时却发现，洗手池正上方是一堵灰突突的墙壁。“如果是……雪崩……我们会被掩埋在雪里。”弥羊根据自己的副本经验作出判断。

“小心点。”秦非提醒道。（ps.彻底被驯服的使徒将会转换至死者阵营，该阵营转换不可逆）

随着时间推移，峡谷中的灰白丝线越来越多，粘稠细密地布满各个角落，将雪山峡谷弄得宛若盘丝洞。

那未免太不合理。连挣扎一下的余地都不曾得到。可它们翅膀偶尔振动的弧度，却足以说明它们顽强的生命力。

秦非没有提到周莉手机的事，他只说了怪物身上的黑色印记，以及孔思明告诉他的纹身。

“我操，真是个猛人。”老鼠、熊和野猪还在地毯中挣扎，熊和野猪的体重太大，令他们下陷地格外的深，几乎寸步难行。

而且，这间房里哪有什么NPC？大佬吃肉，他好歹还能喝到点肉汤。玩家们在系统播报声响起时便急匆匆地赶回了活动中心，10分钟前还人满为患的空地上，此刻已空无一人。

弥羊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离开。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挪到通风井的网栏边缘，准备在船工拉开柜门的一瞬间跳下去，帮秦非拖延一点时间。那是万千道细小的声音重合在一起传达而出的语言。秦非似乎并未将注意放在老虎和老鼠的对话上，他正紧盯着绿色房间里，那一排悬挂在墙面上的动物头套。

那根随波逐流的长条状物体, 显然并不存在任何生命体征。

也有灵体好奇他变成如今这副样子究竟是为什么，饶有兴趣地讨论着。秦非屈起指节，轻轻敲了敲下巴。亚莉安觉得整个中心城都玄幻了。

“负责人先生说的对。”良久，他开口：“娱乐中心，他在娱乐中心。”

这是和前三天在雪山中完全不同的体验，身体迅速失温，大脑的中枢神经好似与身体其他部位切断了联系。一切皆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404】

在确定所有的游戏房都无法进入以后, 心里没底的那部分玩家，开始在走廊上四处搭讪。

他变成死者以后，阵营任务变得和秦非一样了，不再需要寻找周莉死亡的真相，而是要去找“指引之地”。